编者按
每年的农历九月九,是中国传统节日“重阳节”,从唐代开始,一直传承到今天。农耕文明社会自古就有礼敬祖先、慎终追远的礼俗观念,重阳节这天,中国民间有登高祈福、秋游赏菊、佩插茱萸、拜神祭祖及饮宴祈寿等习俗,在今天又加上了敬老的内容,不同的地方,有不同的过法。
熟悉又陌生的故乡重阳节在我们华南这边特别隆重,和清明、除夕、七月半一起是四大祭祖日,清明是春祭,重阳是秋祭,重阳拜山是岭南风俗,这天家家户户都会安排时间回来,哪怕在外省务工路途遥远的也会派代表回来。
这是我们村的照片,路边停满汽车的地方,是我们以前的晒谷场兼儿童嬉戏地,现在看着感觉小了很多,几辆车子就停不下了。旁边已经杂草丛生,以前高大的房子,今天也变得破旧不堪,一眼望去,净是自己七八岁的身影。
随着城市化的进程,我们村也没有常驻人口了,全都举家外出谋生在外安家了,只有每年的祭祖日,大家才会回来,这个全村人的“故乡”,也只有在这天会有点生气。村里的田地,已经无人耕种了,长满了杂草,讲真的,我已经忘了哪些地是我们家的了。我们家是村里最早搬出去的,不是因为不爱这个地方,实在是活不下去,父辈兄弟三人,每人分到的水田连一亩都不够,如果继续在家耕种,怕是早早饿死。村里其他人也差不多,地多的种满也只能活下去,远不如外出打工,除了能养活自己,还有点盈余,勤劳的、脑子灵光的,说不定还能致富。有段时间猪也不让养,种植行业赚不了钱,养殖又不让搞,要是继续待在村里,可能一辈子都没出路。这可能是所有农村的缩影吧。
小时候住过的家我们家以前住的是泥头屋,但是在一场大雨过后就没了,这是后来建的“新房子”,九几年建的,那时候建这样一层楼只要一两万块钱,物料很便宜,请来的师傅都是熟人,不贵,左邻右舍不忙的时候还会过来帮忙,不要钱,管一顿有鱼有肉的饭就行了。以前的农村老百姓,多是这般淳朴。我们家九七年搬出去的,再也没有回去住过,每年清明重阳回去扫墓,都是当天去当天回,门前的杂草就是野火烧不尽,每次回来都能长满,每次都会除一遍再出去。
年幼时养的花,还在开作为一个植物、养花爱好者,笔者还惦记着小时候养的花,它们就摆在楼顶上,忙完之余,我从楼下看到,它们似乎还活着,便迅速管家长拿了钥匙上去查看。没想到,上去就惊呆了。这棵还在绽放的小太阳花,是笔者小时候亲自栽下的盆栽花,当时只有7岁,从邻居家借的一节枝条,回家学着大人的样子插到花盆里的,以前是长满一盆、爆盆状态的。
二十年无人打理,土已经硬化养了两年后我们就搬走了,一直没有人再打理过,没想到这花竟然还活着,而且还在开着花,你看这土,已经几乎完全硬化了,养分可能已经耗尽了,无人打理二十多年,它们靠天吃天,久不下雨只能忍着,下雨了这土也存储不了多少水。不得不感慨,生命如此之顽强,你明明已经抛弃它们了,它们自己却没有放弃,还在努力地活着,艰难的绽放,谱写生命最美的篇章。
这棵“不死鸟”更顽强还有旁边这棵多肉植物“不死鸟”,没有土可以扎根,就扎在了花盆与楼面连接处仅有一点点土壤的地方,生存环境比旁边的太阳花更恶劣,还是活下来了。这植物可真命硬啊,叶子上还有几个小崽,哪天大风一吹,吹落到地面,说不定就子孙遍地了。花友们如果怕养死植物,可以考虑这两个,太阳花和不死鸟,你看二十多年没人管还活着,有人管说不定就更美极了,不用担心养不活的问题。
还有这棵仙人球看到这,我有点羞愧难当,故乡还是那个故乡,只是更为破烂,住过的家仍在,只是已人去楼空,你养的花还在开,昭示着这曾经有过主人。还有小时候养的那只狗,搬出去后拜托别人寄养了,不知最后有没有得到善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