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刹那的愣怔,突然想要在春尽之前将安妮的《春宴》看完,想要在春光走失之前,完整看完一本书,安谧、宁和。莫北说她在家里静静看书,只带了几本旧书回去,其中有安妮的《二三事》,她说多喜欢任沿见,那个如此克制如此理性的男子,爱太稀薄,却也懂得美好生活。我多想与她一样,闻着熟悉的乡土气息,就算闭着眼也能感受到祥和安宁的平静,看书、写字、听音乐,简单而纯净。有时想着是多么奢望的一件事,可最终还是自己害怕路途的疲累和倦怠,几十公里的路途,只因晚间交通不便,回去也便只能待半日,还要自己一个人面对山间村落浓黑的夜幕。暮色浓重,伤感与凄凉也便多了些许,一个人守着漆黑的庭院,看不到灯光、听不到人声,只有远空稀疏寥落的星散落,内心想要的宁和都会被满溢的恐惧排挤。而在这城市灯火的暮色里,有时偶尔在下班途中沿路走过城市繁华街道,偶遇一刹那内心的祥和。
那些苦逼地日子里,没有人喝彩,也没有人陪伴。随时就有可能饱受打击然后一蹶不振,随处都有冷嘲热讽然后嗤之以鼻。我们不能随波逐流,不能停滞不前,我们要坚信在难搞的日子里也能笑出声来。
20世纪90年代末期,陈丽华和迟重瑞从香港回到北京,先后投资开发了长安俱乐部、富华家具有限公司、金宝街的丽晶酒店、华丽大厦等等。迟重瑞从喜欢到收集古家具、修家具,到后来自己采购紫檀做家具,迟重瑞拥有的紫檀家具、器物越来越多。“这时候我们就想何不盖一个博物馆,把这些紫檀家具陈列在里边,向世人展示。就这样紫檀博物馆从无到有、从小到大一点一点形成了。” 从原来的“迟老师”到现在的“迟总”,迟重瑞认为自己算不上商人:“真正商业上的事务还得靠我的夫人,都是由陈丽华和她的儿子赵勇去做的。做紫檀家具,经营紫檀博物馆,我基本还是没有离开艺术的。博物馆并不赚钱的,每天的电费、清理费、服务人员的开支等等都需要很大的开销,好在我们的企业大,有足够的资金来养这个私人博物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