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月九日是重阳节,是我国传统节日之一。其时,所有亲人都要一起登高“避灾”,插茱萸、赏菊花,故以重阳节为题材的诗作在唐时并不少,其中最著名的当属王维的这首。
《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》是诗佛王维的佳作之一,诗中道: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”其中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更是千古名句,历来为许多漂泊在外的游子们所诵读。王维家居在华山之东,所以题称“忆山东兄弟”。当时写这首诗时,他正在长安谋取功名。繁华的帝都既让他热血沸腾又让他倍感孤独。诗中第一句用了一个“独”字,两个“异”字,分量下得很足。对亲人的思念,对自己孤孑处境的感受,都凝聚在这个“独”字里面。“异乡为异客”,不过说他乡作客,但两个“异”字所造成的艺术效果,却比一般地叙说他乡作客要强烈得多。再说这”每逢佳节倍思亲。”佳节,往往是家人团聚的日子,并和家乡风物的许多美好记忆联结在一起,所以“每逢佳节倍思亲”就是十分自然的了。这种体验,可以说人人都有,但在王维之前,却没有任何诗人用这样朴素无华而又高度概括的诗句成功地表现过,也正因为此它才成为了千古名句。
“遥知兄弟登高处,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”如果只是一般化地遥想兄弟如何在重阳日登高,佩带茱萸,而自己独在异乡,不能参与,虽然写出了佳节思亲之情,但会显得平直,缺乏新意与深情。诗人遥想的却是:“遍插茱萸少一人。”意思是说,远在故乡的兄弟们今天登高时身上都佩上了茱萸,却发现少了一位兄弟──自己不在内。好像遗憾的不是自己未能和故乡的兄弟共度佳节,反倒是兄弟们佳节未能完全团聚;似乎自己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处境并不值得诉说,反倒是兄弟们的缺憾更须体贴。而这就是曲折有致,出乎常情。而这种出乎常情之处,正是它的深厚处、新警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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